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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願意對我說真話了?」

 

  邱品瀚最後這個問句裡藏了太過沉重的傷痛,刺得柳聿胸口有點疼。曾經,他和眼前這個傻氣可愛的青年之間沒有任何秘密,儘管青年或許不把自己的話當一回事,但他不曾對青年撒謊——直到那張照片的出現。

 

  他知道他傷了青年,至於有多深多重,想像總是過於美好,導致現在直面青年的挫折頹喪,竟會讓他如此難受,那當時青年的心該有多痛啊?

 

  不由自主閉上了眼,等再次張開眼時,柳聿歛去了臉上的玩笑神情,終於開口坦承:「是,我喜歡你,所以才跳槽到DS娛樂。不過,我就是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而已,更何況你現在也有對象了。」

 

  柳聿一頓,語帶歉意地道:「昨晚我其實沒那意思,只是頭太痛了、一時失去理智,要是因此害你們失和的話,那我先跟你說聲抱歉。至於剛剛提到的炮友純粹是玩笑話,用不著當真。」

 

  「也許你不相信,但……我是最想看到你幸福的人。」

 

  柳聿說出這話時,嘴邊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輕淺笑意,看得邱品瀚兩眼莫名酸疼,胸口好像被什麼重物壓住而快要喘不過氣。

 

  半晌,他聽見自己開口反問:「那你呢?」

 

  他想起了葬禮的時候,柳聿說的有關被侵犯的過往、想起了柳母的一無所知、想起被藏在抽屜深處的安眠藥、想起自己曾經對這人說過多少殘忍的話。然而對最殘忍的人——其實是柳聿本人。

 

  「你演過那麼多齣好戲、感動了成千上萬的觀眾——那你自己呢?柳向晚曾經因此被療癒了嗎?」

 

  邱品瀚說著說著,竟忍不住流下了兩行清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從小到大,即使吃再多苦頭、挨了再多頓棍子,他也不輕易掉淚。可積累在胸口的情緒太過抑鬱沉重,找不到地方排解的情況下只得轉而透過淚腺宣洩出來。

 

  「你哭什麼呢?」柳聿問得無奈。

 

  邱品瀚試著想停下,但淚水就像壞掉的水龍頭,源源不絕地掉落。尤其被柳聿這麼一問,他不禁氣急敗壞得放聲大吼:「我在哭你竟然連現實中的『柳向晚』也要用演的!」

 

  工作時與人的應對進對就算了,但連葬禮那天,和柳母的互動、為柳義生流的淚彷彿也是精心設計過的,再加上聽聞那段過往便可得知,打自12歲開始,他就一直扮演著乖巧的兒子以及繼父的玩物。

 

  他的日常生活很早就是由「演戲」構成的。

 

  「邱邱。」

 

  見邱品瀚一人高馬大的漢子居然為了自己哭成個淚人兒,柳聿想,他就是這樣的人呢,溫暖、有血有肉、悲天憫人。所以自己才會情不自禁的被吸引啊。

 

  「你太好了,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你的。」

 

  「所以、不要哭了,不值得。」

 

  聽見柳聿這番宛若訣別宣言,邱品瀚須臾慌了,一把抓住前者的手,撂下狠話:「你管我愛哭不哭!柳向晚——你不准逃。」

 

  柳聿笑了:「這可是我家,我是要逃去哪裡?」

 

  「既然你說了喜歡我,就要好好負起責任。」

 

  面對邱品瀚難得的任性,柳聿一時間倒真不知該如何反應,只得虛心請教:「哦……所以我以後得負責幫忙暖床嗎?」

 

  邱品瀚卻沒有答腔,直接回以一個強而有力的擁抱。他將人深深按在懷裡,力道之大,好似想把人融入自己血肉般。好像只有這樣,他才有真正捉住這人的實感。而柳聿難得老實地乖乖給人攬著,哪怕面對彷彿要把他骨頭壓碎的狠勁,也只是默默承受著,一聲不吭。

 

  彷彿過了一世紀之久,邱品瀚才終於悶聲道:「我才沒有什麼交往對象。吳懷書是有介紹人給我,但……到頭來,我還是放不下你。」

 

  「怕你肚子餓了不知道要吃飯、怕你生病了不知道要休息、怕你受傷了不知道喊疼……怕你明明就有喜歡的人,卻不敢說出口。」邱品瀚在柳聿耳邊輕聲落下:「反正我是認定你了,所以你哪裡都不准去,只能乖乖待在我身邊。」

 

  曾經化為一灘死水的心,隨著邱品瀚沉穩有力的聲音緩緩注入一道生氣,原本是被動地埋在前者懷裡的柳聿,忍不住抬起雙手、輕輕地環住前者的腰。模糊地應了聲:「……嗯。」

 

  「但你不怕嗎?要是和我在一起,名聲會被搞壞的。」

 

  柳聿指的是五年前他們分手的原因。儘管有前車之鑒,難保未來不會再發生同樣的憾事。邱品瀚聞言,態度相當堅定地回:「我爸媽那邊,我會再想辦法。至於其他人的看法,那與我何干?」

 

  聽見邱品瀚如此霸氣的宣言,柳聿忍不住唇角一勾,原先環在腰上的手一舉高、改掛在前者的後頸上,他彎了彎眼角,接著在前者嘴上輕點了下,道:「今天的邱總裁特別有氣勢、特別性感。」

 

  柳聿話一說完,才剛離開的唇又再度襲上邱品瀚的。深諳後者的敏感帶,靈巧的舌在炙熱的口腔裡恣意點火,不出幾下後者的慾望就徹底燃起,連走幾步路的時間都不願浪費,邱品瀚索性直接將人抱起,兩人就這樣一面瘋狂纏吻一面朝著沙發前進。

 

  抵達目的地,邱品瀚依舊讓柳聿坐在自己身上,褪去礙事的衣褲,露出白皙誘人的身軀,上頭還印著昨晚激戰的成果,仿若儀式般輕輕地在那顆痣上落下一吻後,他把後者放倒在椅子上,兩條大長腿掛在自己肩頭,俯身舔拭起穴口。

 

  感覺到自己皮膚皺褶被那濡濕的舌一一撫平,明明曾經體驗過更強烈的刺激,可只要一想到舌頭的主人是唯一會憐惜寵愛的喚他「小晚」的青年,柳聿的身體便不可自拔地灼燒起來,尤其在腸壁被津液浸潤時,他不禁悶哼了聲,猛然射出的精液就這麼噴濺出來。

 

  邱品瀚抹去濺到自己頭上的白濁,有些擔心地問:「怎麼這麼快?難道你藥效還沒退嗎?」

 

  柳聿的臉頰因情動而顯得格外紅潤,他好笑地望著眼前這位破壞氣氛的傻大個,慵懶地嗔了聲:「傻瓜,還不是因為你。」

 

  語落,不等邱品瀚反應過來,柳聿坐起身,自己攀住前者的肩膀,對準早充血挺立的性器,緩緩坐了下去。等性器徹底被自己的腸壁所容納,柳聿輕呼出一口氣,忍不住微微一笑:「邱邱,你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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