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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做些什麼呢?」既然是來打工的,總得先搞清楚工作內容吧。鏡莉絲開門見山的詢問,令夜城主不禁暫時擱下手邊的文件。

 

  然而他僅思索了約三秒鐘時間,如是答:「嗯……首先,跟我一起待在書房。」

 

  ──嗯?就這樣?

 

  本想再多問幾句,但夜城的事務似乎不少,見他認真埋首於文件山堆裡,她也只好認命逛起書房。最後,決定隨手拿起一本遊記,席地而坐開始閱讀。

 

  前世的她雖然不到蠹蟲的地步,但書也看了不少。待在書本的世界裡容易使人沉澱下來,摒棄多餘的雜念,讓心趨於止水。過於專注在字裡行間的她便沒注意原先還在書桌前的男人已默默來到她腳邊。

 

  「你喜歡看遊記?」夜城主問,語氣充滿好奇。

 

  「無聊打發時間還行。」她最喜歡看的還是天馬行空的網路小說。

 

  豈料夜城主聽完,綻開抹笑,溫和的道:「你有無聊的時候?還以為你忙著追淵華都沒時間了。」

 

  鏡莉絲著實無言,顧及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便耐著性子回:「……別在人家傷口上灑鹽好嗎?」這男人不是還救了她一命?那他應該知道鏡公主可是愛淵華愛得死去活來才對啊。

 

  夜城主卻回答得冷血無情:「反正你不是都不記得了?」

 

  鏡莉絲挑了挑眉,忍不住反駁:「話不是這麼說的吧。雖然我是不記得了,但被人家這樣講還是會不爽的好不?」

 

  「不爽?」

 

  ──啊、要糟。

 

  鏡莉絲硬著頭皮解釋道:「呃,就是心情不好的意思。」

 

  夜城主勾起抹別有深意的笑容,卻沒多說什麼,看得鏡莉絲是冷汗直流。氣氛凝滯了幾秒鐘時間後,前者才打破沉默:「但你卻認得淵華?」

 

  知曉夜城主是故意挑出矛盾之處,畢竟她也坦承了自己失憶的事實,無奈的癟了癟嘴,鏡莉絲放棄似地說明:「他長得很像一個我認識的人。」

 

  這理由聽起來鐵定很莫名其妙,但鏡莉絲懶得解釋、也沒精力去編造一個更有說服力的藉口。

 

  「你不是失憶嗎?」果不其然,夜城主笑了。

 

  「我腦子壞了嘛。」鏡莉絲笑得沒心沒肺,有些瘋癲卻率真十分,令夜城主不禁留上了心。

 

  這是鏡莉絲第一次覺得「腦子被毒壞」似乎是件不錯的事,一旦發生任何不合理的荒誕事情,通通怪罪於此就是了,多方便。

 

  「我只是怕你又想不開。」夜城主說,解釋了自己如此追根究柢的原因,並非是出於惡意。

 

  「你怕什麼?」鏡莉絲覺得好笑。他又不是她爸。

 

  夜城主答:「怕我貧血啊。」

 

  「噗、哈哈哈……你、你其實滿風趣的嘛。」鏡莉絲是真的被逗笑了,頓時對這個男人的戒心放鬆了許多。夜城主也注意到這個變化,於是伸出手,向前者拋出了邀請。

 

  「既然如此,願意和我一起喝個下午茶嗎?」

 

  鏡莉絲望向眼前的男人,覆上自己的手:「我能說不嗎?」

 

  於是,夜城主輕柔卻堅定的牽著鏡莉絲的手,兩人不疾不徐走出主殿,來到後花園深處,那座白色涼亭。桌上已經備好茶水與點心。

 

  不得不說,如此詩情畫意的光景,身邊陪伴的還是位妖孽級別的帥哥,真的是令人心曠神怡。鏡莉絲享受的喝了口夜城主親自倒的茶。

 

  「你對我、對這座城,不抱有任何疑問。」

 

  是啊,因為這都是她想出來的設定嘛。甚至對於夜城,她是懷有私心的,包括其獨立於三界外的特殊性,還有夜城主的神秘性等等,都是她賦予夜城的特別。

 

  「你不好奇我是誰嗎?」

 

  鏡莉絲聞言,僅婉約一笑,和聲答:「你是夜冥,是夜城的主人啊。」

 

  夜城主,也就是夜冥,微微睜大了眼,下一瞬,又回復往常的笑顏:「也許是我大意了。」

 

  他之所以把鏡莉絲叫來夜城,目的便是想試探現在的鏡公主究竟成了什麼樣子,沒想到卻有種自己反被看透的挫敗感。這可是他第一次居於下風呢……真新鮮。

 

  「你應該不介意我叫你的名字吧?」見夜冥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她開口問。畢竟「夜冥」這名字貌似沒有太多人知道。嗯,這樣才有神秘感嘛。

 

  「當然。」夜冥凝視著面前這張花容月貌,鬼使神差的脫口:「那你的名字呢?」

 

  鏡莉絲愣了下,彎了彎眼,道:「不告訴你。」

 

  她沒有用「鏡莉絲」搪塞他,而是選擇拒絕回答,這讓夜冥有種彷彿心頭上有隻小貓輕輕踩過的搔癢感。反正來日方長,他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挖掘。

 

  而在另一頭,天界大王子的寢殿內,淵容問向反常的弟弟:「你最近怎麼了嗎?是之前鏡公主帶給你的衝擊太大了?」

 

  「我怎麼了嗎?」淵華揚起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過於無懈可擊的面具,讓淵容頓了幾秒,決定直言道:「你身邊鶯鶯燕燕太多了。」

 

  天界畢竟是天界,固有的神聖形象是不容許有任何汙點存在,然而淵華最近的表現讓底下開始有不好的聲音出現了。

 

  「大家都是朋友,我待她們一視同仁。這有什麼問題嗎?」淵華的態度過於坦然,他也確實言行一致,這點倒是令淵容無話可說。

 

  「那你為何只針對鏡公主?」夜之宴上的事情他聽說了,完全不符合淵華平日的紳士作風。

 

  「她想傷害水妃啊。」淵華相當淡定。

 

  「所以你喜歡水妃?」淵容雖然說不上來,但總覺得弟弟和以前有哪裡不太一樣。

 

  「她是我朋友。而傷害我朋友的人,就是我的敵人。」

 

  淵華的立場很明確,他並沒有針對鏡公主,更遑論魔界。純粹是鏡公主私自囚禁水妃一事激怒了他,就這麼簡單。

 

  淵容也只能說:「鏡公主畢竟是鐳王的女兒,一次教訓就夠了。下次再見到她,別再說重話。」

 

  「我明白了。」淵華從善如流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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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